1966年,北京太平湖边,坐着一个头发半白的老人。他在湖边徘徊了整整一天,夜色渐深,四下无人,这位老人纵身跳入湖中。他是被誉为“人民艺术家”的老舍。
然而,在这段风花雪月的感情中,却有一个无法忽视的人,那便是老舍的妻子胡挈青。老舍与赵清阁相识时,与胡挈青的婚姻已有7年之久,还有了两女一子。当时老舍在武汉,胡挈青则在北平,照顾老舍母亲,抚养三个孩子。
老舍追求胡挈青时,也是用尽心思,信一封封地送到胡挈青手中,还约定绝不吵架。但这样的感情,竟还是难逃七年之痒。两夫妻长年分隔两地,又出现了赵清阁这样一位“解语花”,一个男人的心里,装下了两个女人。
老舍与胡挈青因战乱,从武汉移居到重庆,在重庆的时候,两人已是公开同居的状态,生活在一起,创作在一起,作品上的署名,两人名字也是紧紧相依。这样轰动的风流韵事,自然迅速地传开。胡挈青听到消息后,悲痛之余,已经在思考如何应对。
她对老舍的感情仍在,也不愿让这个家庭破裂,于是她迅速收拾行李,带着三个孩子,在战火纷飞中到了重庆,这一路足足走了3个多月。
正妻到来,赵清阁也无法视若无睹。她搬离两人同居的住所,最后去了上海。老舍与胡挈青在重庆居住了一段时间,心中却无法忘怀赵清阁。感情无法压抑后,老舍最终去了上海,而胡挈青也十分执着,也跟着追去了上海。
自此,两人断了来往,老舍回到北平,回归原本的家庭。只是人虽无法相见,感情却不是说断就能断的,老舍与赵清阁谁都未能放下彼此。1945年,赵清阁写下小说《落叶无限愁》,小说中的男女主人公与老舍与赵清阁两人高度相似,可以看作是赵清阁对两人感情的思考。
在这本书中,她写下:“一个中年人的感情,本质是世故的,偶然的天真,不可能持久!”她又说:“除非我们一起去跳江,才能逃避现实,才能克服矛盾。”1946年,老舍去美国讲学时,曾给赵清阁寄去一封信,信中他半是邀请,又似乎只是一种幻想,他说:“我在马尼拉买好房子,为了重逢,我们到那儿定居吧。让我们想法子逃到遥远的地方去。”这一切当然也被胡挈青敏锐地察觉到了。她虽能勇敢地不远千里追回丈夫,但几个女人在感情中能做到大度。日日相见,眼前人心中却藏有另一个女人,她如何能忍?
越到后来,胡挈青与老舍之间的年少情谊剩得越少,最后竟有些仇人相见的架势。胡挈青甚至登报,写大字批斗老舍。在时局、妻子的重压下,在心中理想之人、之地无法拥有的愁苦之下,老舍在太平湖中坐了整一天,最后在半夜投入湖中。
赵清阁家中,留有一副老舍所写的对联,所题小字为“清阁长寿,老舍恭祝”,晚年赵清阁将自己收藏的所有书画捐给国家,仅留下这唯一一幅真迹。1999年,赵清阁病逝,终生未嫁。是该说命运弄人,还是说情爱伤人,这恩怨纠葛,皆已随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