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胥引》原著中最令人讨厌的男主非沈岸莫属了,因他装聋作哑,处事不公,导致了柳萋萋恃宠成娇,宋凝委屈至极,最后绝望地选择在幻境中去世。
她死后,沈岸才觉得后悔莫及,迟到的深情比草贱,沈岸与宋凝相识七年,成亲六年,却成了一世的怨偶。
0.1宋凝千辛万苦救了他沈岸能成为姜国的最年轻的大将军,除了身手了得以外,还有超强的行军策略,加上从军以来从无败绩,因此有“百胜”将军之称。
那年冬季大雪纷飞,黎姜两军对战在桑阳关前。沈岸听到了黎国有人叫阵:“紫徽枪宋凝前来领教沈岸沈将军的高招。”有人叫阵,沈岸正想给黎国一个下马威,他们居然送上门来,原著中这样写到:他毫不犹豫地出去应战,这一场武勇的单挑,沈岸只用五招便被对方掼下马,他却连眉毛也没挑动一丝,只在长剑不经意拨下她头盔时怔了怔:“原是个女子。”女子从军少之又少,况且还是个容貌绝佳的女子,沈岸记住了她。
不知是天公不作美,还是命中劫数,常胜将军沈岸,居然有一败涂地的一天。
苍鹿野,黎国宋岩(宋凝的哥哥)对战姜国沈岸,结果沈岸带领的五千名部下全部阵亡,他也下落不明,凶多吉少。
昏迷中沈岸隐约听见了一个姑娘的哭泣,姑娘边哭边求他不要死。有一个人这样期待自己能活下来,沈岸求生意志不由得加强。
后来的几日里,他眼睛看不见,只感觉到那个姑娘背她过了雪山,还用身体为他取暖,他不想误人清白,使劲推开她,可她搂自己更紧,他趁意识清醒时说道:“若姑娘不嫌弃,待在下伤好,便登门向姑娘提亲。”姑娘始终不说话,只是在他手上写字交流,沈岸觉得她可能有什么难言之隐。
0.2认错救命恩人纱布终于揭开了,沈岸的眼睛能看见了,眼前一个相貌平平的年轻姑娘,原著中这样写道:他仔细端详她,轻笑:“原来你是长得这样,这么些天,担心我了?我们现在是在哪里?”哑女的脸霎时通红,咬着唇不好意思看他。
他看了看四周:“是在医馆么?你坐过来些。”哑女绯红着脸坐得过去些。
他微微皱眉:“你不会说话么?”她迟疑点头。
他握住她的手:“怪不得一直以来都不曾听过你说话,原是不会说。”就这样,沈岸将柳萋萋带回沈府。柳萋萋很细心地为他缝制针脚细腻的衣裳,还为他做清凉爽口的莲子汤。虽然她不会说话,却能让他笑口常开。不管为了报恩或者还是因为与柳萋萋相处愉快,沈岸承诺娶她。
他还没来得及定成亲的日子,就发生了变故。一个多月后,黎庄公将大将军之妹宋凝收为义女,封敬武公主,谴使前往姜国向姜穆公提亲,意欲促成宋凝和沈岸的婚事,结两国之秦晋。
沈岸自然不愿,一则他先答应了娶萋萋为妻。二来,宋凝是黎国人,她哥哥之前让自己一败涂地,还杀了他五千多兄弟,自己怎能娶她?
奈何君令不可为,宋凝还是嫁了过来。洞房那夜里,圆月挂于枝头,他揭开了宋凝的头上的鸳鸯盖头,身着凤冠霞帔的宋凝对他微微一笑,宋凝本就长得绝色,绝色里漾出的一个笑,自然倾城,他看见这样倾城的一个笑,愣了愣。
这是他们第二次见面,面对这样一个佳人,沈岸的心不由得一动,可想到她的身份忍不住恶语相向。原著中这样写到,沈岸冷冷地说道:“我听说,是你哥哥向黎公提的议,让你我结亲。为什么是我?就因我曾在战场上胜过你一次?宋凝,难道此前你们没有打听。”她喃喃:“可你说你要娶我。”他想还不是因为主上拿萋萋的命要挟,他除了让她不要有非分之想,也没有与她圆房。
几天后,他听下人说宋凝在抢萋萋的东西,他赶忙跑去花园,先把宋凝手里的玉佩抢过来,又对她说若没有萋萋相救,她根本机会嫁给自己。
宋凝却变了脸色,坚决地说玉佩是她的,接着她又道:“怎么会是她救了你,救你的……明明是我。”沈岸还没想明白,正疑惑,柳萋萋忽然紧张地咿咿呀呀,他讽刺道:“你在胡说什么?你救了我?宋凝,我可从未听说你懂岐黄之术。救我的女子医术高明,不会说话,那是萋萋。你以为萋萋说不了话,我就能听信你一派胡言乱语对她栽赃嫁祸?”三个月后,他纳柳萋萋为妾。不久,他出去打仗。临行前宋凝送他一个护心镜,他知道那是她兄长给她保命的宝贝,虽然她的话并不好听,但不可否认,那一刻他是感动的。
0.3口是心非到越走越远时光荏苒,转眼已过二个月,期间沈岸收到家书,萋萋有孕,他欣喜若狂,打起仗来也更加得心应手。一个月后,凯旋之音响彻姜王都,沈岸打了胜仗,班师回朝。
他听说宋凝把萋萋的孩子弄没了,带着熊熊怒火来到宋凝的住处,几招就将她放倒,剑刺透了她的右手,宋凝悲痛问他:“你是,真的想杀了我。”他没否认,反而质问她为何如此恶毒,宋凝说她不知道怀孕的人如此脆弱。
沈岸瞬间有个奇怪的想法,是呀!他也觉得萋萋很脆弱,那当初她如何在雪地背自己走三天三夜?他不敢细想,再次把气撒在宋凝身上,不顾宋凝的哭求,他用最粗暴的方式对待她,迟到了九个月的圆房就此刻进行了,事后她身下手上都血流不止,他毫不动容。
半夜熟睡的沈岸被肋骨处的伤痛醒了,原来宋凝刺了他一刀,原著中这样写到:他见宋凝少女的稚气模样,脸上带着泪痕,却弯起嘴角:“沈岸,你为什么还要回来,你怎么不死在战场上?”他握住她持剑的左手,突然狠狠抱住她,剑刃锋利,不可避免刺得更深,他呕出一口血来,在她耳边冷冷道:“这就是想要得到的?你希望我死?”此刻他希望得到否定的答案,可却听到了宋凝的咒骂,他心很痛,觉得这个女人根本不爱自己,没有萋萋爱自己的十分之一。
之后的五年里,为了不碍宋凝的眼,他尽量避免去看她,哪怕她为自己生一个天资聪颖的儿子。
儿子叫沈洛长得非常像他,十分聪慧,两三岁就会背书上难得的诗句,还认识不少生僻字。这样儿子他没办法不喜欢,只是儿子见到他总是叫“叔叔”他心里也不由得难受,好在他与萋萋的女儿十分乖巧懂事。
隆冬的某一日,四岁的儿子和三岁的女儿发生争执,双双掉到荷塘里,救上来后,女儿只是风寒没有大碍,儿子发了三天烧,死了。丧子之痛,他并不比宋凝少,待他去看宋凝时,被她一中。
沈岸知道宋凝并没有下死手,因为伤口实在微不足道,可看着她憔悴的样子,他心痛了握着她的手叫了句“阿凝”宋凝一口鲜血喷出后,便晕倒在他怀里。
从此宋凝大病,几天后她状态略微好转便离开沈府。
他四处寻找,等他在找到时,她只剩下一堆骸骨。他不敢置信,泪水顺着他的眼落下,他哭着说道:“你那么恨我,我还没起,你怎么能先死?”君拂却说世界上没有人比宋凝更爱他。他的心像被什么刺痛了,随着华胥调响起,沈岸看到了七年前宋凝翻了两千多具尸体才找到他,背着他艰难地走过雪上,在山洞里为他取暖,不顾一切地救他……沈岸心如刀绞,其实他早就发现了问题,萋萋身体娇弱不可能背自己走三天三夜,他意识模糊中分明听到了那个求自己活下来的温柔话语,萋萋不会说话,只有阿凝才能做到这些。
或是气她哥哥打败了自己,又杀了五千多兄弟,又或许因为两国对立,他想若是“仇人”的妹妹是救命恩人,该如何自处,所以,他从来没有给过阿凝好好说话的机会,对她冷漠至极,好像这样就对得起那些牺牲的兄弟了。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爱上了宋凝,也许第一次见面,或是揭下盖头的那刻,又或许是她送自己护心镜,他也不知道。可终究是辜负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下去找她,赎这一世的罪。
0.4写在最后沈岸是个正人君子,五千多兄弟牺牲,他没办法接受自己娶杀了“仇人”的妹妹。
他守信重诺答应娶柳萋萋却没娶成,所以对她格外爱护。
可他也是个普通人,虽然各为其主,但还是忍不住记仇,并且把怒气加到宋凝身上。哪怕他曾经也怀疑过救自己的人是她,依然对她冷漠至极。
直到宋凝死了,他才脱下面具。
最后,他如愿战死在苍鹿野,让下属把他与宋凝的骨灰埋在一块。
是情深缘浅留一生遗憾,还是情浅缘深一辈子怨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