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是韩国的经典电影,里面共有七起案件,分别对应不同的嫌疑人,这些嫌疑人其实都是凶手。
在《血字的研究》中,有一篇“演绎法”,主人公福尔摩斯向我们介绍了探案推理的逻辑:侦探家将世界视为一个巨大的链条,认为只要见到其中的一环,便可推知整个链条的性质。同样,只要认错了一环,那么整个案件的性质便都错乱了。就像一件寸衫的七个纽扣一样,只要扣错一个,真相就会变得扑朔迷离。而如果我事先知道这件寸衫的结构,那么大抵是不会扣错的。
在观看《回忆》之前,我们已经知道这部电影是根据“华城连环案”改编的,而这个案件一般被认为是多人模仿做案,于是我们便已经知道了《回忆》中整个案件的性质。我们接下来的分析也仅仅是针对电影,而与现实无关,只供娱乐。
要从电影里找凶手,只要像扣扣子一样,把案件与嫌疑人连接起来就行了。根据这种逻辑方法,让我们来大致推断各个案件所指向嫌疑人。
故事发生在1986年,整部电影的开头是一个长相“很普通”的男孩在稻田中捕捉一只蝗虫。之后他看到朴探员坐着一辆拖拉机缓缓而来,这个男孩便跟着前去查看洞里的尸体。当镜头扫过时,我们发现尸体上也有一只蝗虫。
这时男孩蹲在尸体的上方,任大人怎么叫都不肯走。旁边则是一群小孩在玩弄死者的遗物,朴探员扭头训斥他们,不料那个孩子居然也跟着模仿。朴探员又看了一眼尸首,然后凝视着眼前的这个孩子,似乎在告诉我们,他看不出或者不相信这个孩子跟凶杀案有什么关系。
在结尾的时候,已经是2003年了。朴探员又重新来到这片稻田,他俯下身子,凝视当年的洞穴。这时有一个小女孩走过来,说不久前也有一个男人来这里,并且往洞中探看,还说“记得很久以前在这里做过某件事”如果影片是首位呼应结构的话,那么这个男人可能便是开头的那个小男孩。至于做过的“某件事”究竟是杀了人,还是在捕蝗虫,我们不得而知。
从这些线索中,我们找到了第一个扣子。将第一起案的线索指向这个男孩,他可能是个目击者,是否参与作案,难以推论。而男孩暗示了凶手作案的动机可能纯粹是为了模仿。但是由于朴探员没有看出来,所以扣错了这个扣子,导致后面的侦探全开始错位。
紧接着,第二起案便在一片草场里发生了,有一个名叫李香淑的女人被杀害。然而由于现场保护不力,唯一的一个脚印也被拖拉机给碾坏,失去了线索。
朴探员调查无果,回家后,他的妻子对他说白家烤肉店有一个智障的儿子叫白光浩。案发前有一个老太太看见白光浩一直跟着李香淑,于是线索就指向了白光浩或白家。然而,朴探员的妻子并不认为白光浩是凶手,还说“他是一个可怜的孩子”
在朴探员和曹探员的拷打逼问下,白光浩始终没有承认自己是凶手。但是他却能清晰地描绘了整个案件的过程,说李香淑在铁轨旁、水田里被勒死。由于白光浩手无缚鸡之力,连筷子都拿不起来,不可能在死者身上打很紧的结,所以他应是整个案件的目击者,而非凶手。白光浩在疯言疯语中说:“每个冲我皱眉头的女人都要杀掉”,这可能就是凶手的作案动机。
但是由于朴探员认定白光浩是凶手,所以想要屈打成招,反而弄巧成拙,连同真凶的嫌疑也给洗去了。在伪造现场的时候,白光浩的父亲忽然出现,并且挣脱了好几个警员的控制,一路飞奔呐喊,十分怪异。
在第三具尸体被找到后,探员们集体在白光浩家吃饭讨论案情。白光浩的父亲一直在墙壁后面偷听着,当说到“还没有目击者”时,他突然探出头来打断谈话,问警员是否需要腰边肉。
在最后朴探员和苏探员追问白光浩凶手是谁时,他说就是那个把我丢到活里的人,并且眼光注视了父亲跑过来的方向。
苏探员是从首尔调过来的,他看上去一脸正气,然而出场时却被曾误以为是犯,还被朴探员嘲笑作为警察“身手怎么这么烂”在挑选办公桌时,他特意拒绝了靠近阳光的位置,而是选择较阴暗的地方。
局长在介绍时,说苏探员是自愿来调查这个案子的,很不寻常。至于苏探员的动机究竟是什么,我们并不知道。在对白光浩的调查中,苏探员并不感兴趣,而当白光浩讲述到作案的细节时,他却忽然站起来,并且很用心的听。在新局长到来后,苏探员忽然说明了自己的看法,并且将几个案件串联起来,断言是同一个人作案的。并且还引导警方找到了第三具已经腐烂了的尸体,从此警方的思路开始往连环案的方向走。
第三个死者叫贤顺,是一个比韩国小姐还漂亮的女人,她总说有一天要去汉城。在第三具尸体发现后,朴探员对苏探员的态度越来越差,并产生了怀疑。还在KTV里质问苏探员自愿来小镇的动机究竟是什么?苏探员自称是来抓凶手的。朴探员却说像苏探员这种才俊,按理说应当去人多、需要用脑的办案地方才是,两人几乎大打出手。
在接下来的镜头中,我们便看到了苏探员拖拽并暴打一名女性的镜头,他的身手看上去似乎并不差,而且毫不留情。
第四起案发生后,苏探员还独自一人来到案发地,播放着《伤心情歌》,似乎也在借此来享受的回忆。
因此,把各条线索收集过来,可以稍微大胆地推测苏探员可能是第三起案件的凶手。他杀害了想离开小镇去首尔找自己的贤顺,并主动申请调到小镇来查案。在办案的过程中,巧妙地诱导专案组将凶手认作一个人,扭曲了侦探的方向,洗脱了自己的干系。
就在发现下雨和红衣服的规律后,有一个女人去工厂送饭的路上,忽然察觉到了诡异。
正当她准备逃跑时,凶手忽然从杂草丛中扑过来.
这起案件线索最少,只留下了一些模糊的脚印。三个警官在夜里守株待兔,结果找到了一个穿红内裤的猥琐男。在朴警官拷问猥琐男的时候,有一个淡定的工人走下来修理管道,然后再默默地离开,始终不发一语。从线索的指向来看,案发地点就在工厂附近,这名修管道的工人很可能就是凶手。他就已经来到了警方的身边,却无人发觉。在默默地从猥琐男的幻想中,享受自己的回忆,然后悄无声息地离开。
在第四起案件发生的那个雨夜,苏探员和一名女探员在学校保安亭里避雨。有两个女学生也跑了进来,并且给他们讲了个故事。说学校厕所里住着一个疯子,喜欢晚上出来杀女人。
后面,我们结合猥琐男语无伦次的话,可以推测厕所里的疯子就是猥琐男。他经常躲在女厕所里偷窥,所以被谣传成了的疯子。
苏探员去学校厕所调查,恰好遇到了一个女老师,打听到山上有一个一直在哭的女人。通过对这个女人的询问,又引出了第五起案件。
女人说去年九月,她曾在一个雨夜被凶手侵犯,因看不见对方的脸,才侥幸逃脱。女人说凶手有一双柔软又细致的手。因为,这个线索的缘故,猥琐男被当作无辜的人,释放走了。接着便发生了第六起命案。
放走猥琐男后,朴探员和苏探员发生激烈冲突。忽然《伤心情歌》又响起,而窗外也下起雨来。第二天在沼泽里便发现了一具新的尸体,这次的作案手法最为变态、残忍。
警方根据点歌名信片上的信息,找到了一名退伍的士兵,名叫朴兴圭。这个人有着一双柔弱细致的手,他自称从去年9月开始才来到这个小镇工作。而时间正好跟第五起案件重合,发生在所有案件的前面。
朴兴圭承认自己点了《伤心情歌》,也没有案发时不在场的证据,又说不出节目最后放了那首歌,但是朴兴圭始终不承认自己是凶手。在案件陷入僵局时,犯罪调查科却发现了可以验证DNA的证据,但需要送到美国去检验。
由于证据不足,只得将朴兴圭释放,一边监视他,一边等待美国那边的化验结果。就在等待的过程中,因监视疏忽,朴兴圭脱离了警方的视线,并发生了第七起案件。正当大家都认定朴兴圭是凶手时,化验结果却显示DNA不符,最后只能放他离去。
既然第五起案件与朴兴圭无关,那么凶手最有可能就是刚刚被释放就案发的猥琐男。猥琐男自称镇上发生的事比杂志上还精彩,而且他也常幻想自己是凶手会怎么做,说明他就是一个模仿者。
他一出狱后就把自己在狱里描绘的幻想画面付诸实践,造成了当晚的命案。
鉴于朴兴圭有一双柔弱的手,而且是9月来到镇上,与第五起案件发生的时间吻合,因此他就是这起案件的凶手。但警方扣错了纽带,一直认为凶手是一个人,导致猥琐男和朴兴圭都摆脱了嫌疑。
在审问中,朴兴圭想到自己是第一个作案的人,结果没有,而其他案件的凶手却都逍遥法外。在释放出来后,他独自一人去喝酒,并瞟了一眼过路的女路人,唤起了动机。
作为同样的者,苏探员断言朴兴圭“本性疯狂”,相信当夜肯定又要有命案发生。
结果第二天又传来女学生遇害的消息,愤怒的苏探员抓住朴兴圭,想用枪逼迫他承认自己是所有案件的唯一凶手。这也是苏探员最渴望得到的答复。于公他最终侦破了这场离奇案件,于私他又能把第三起案件纳入连环案中,让一个凶手去顶锅,其他凶手逍遥法外。
但是,最终DNA却阴差阴错的证明朴兴圭不是第六起案的凶手,警方进而认为他不是连环案的那个唯一的凶手。让他能够带着罪恶消失在隧道的黑暗之中。
整部电影,从时间上看,可以略微大胆地推测,第五起案件是最先发生的。
在1985年的9月,退伍士兵朴兴圭来到了这个小镇,侵犯了山顶上的女人,但没有杀死她;这整个过程可能被一个模仿者看见了,他制造了第一起案件,杀死了一个女人,并藏在排水洞里,然后又被片头的小男孩目击,同期,白光浩的父亲在追求李香淑时,受到对方的厌恶,因其皱眉而将其杀死,整个过程被自己的儿子目睹;接着,从首尔来的苏探员看到已经发生了两起相似的案,便诱导警方搜查到被自己杀害的贤顺的遗体,把案件装扮成由唯一一个凶手实施的连环案;就在这时,修管道的工人也模仿前面的案情,杀害了自己同事的妻子;猥琐男看到后,产生了幻想,所以在被释放后制造了第六起案。
最后,朴兴圭杀害了女学生,并且成功利用警方扣错扣子的逻辑,躲开了嫌疑,消失在黑暗中。
2003年,当朴探员重新回到案发现场时,才知道那个当年的凶手或男孩在不久前也曾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