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5年6月访日前,华罗庚就有过两次心肌梗死,处于危险状态。腿也已经过了20年“保质期”但出乎众人意料,他对这一次访问有着异常的执着。
为了准备演讲,他手写了提纲。奇怪的是,这次他把自己回国以后的工作总结,而原来在别的国家他不是这样的。
华罗庚演讲提纲6月12号下午4时许,75岁的华罗庚坐着轮椅出现在日本东京大学数学教室,开始了一场名为《在中国普及数学方法的若干个人体会》的演讲。
华罗庚演讲他的讲演深入浅出,为了介绍优选法如何在国内推广,他拿出一张白纸,在纸的0.618处用烟头烧出一个洞,将纸对折,又在对称处烧出洞。这两个点,哪个好保留哪个,撕掉不好的一个点。再对折,确定第三个点,再比较。以此往复,“一直作到生产上所需要的精度为止。”华罗庚讲优选法讲到兴起,华罗庚解开领带和衬衫上面的两个扣子,拿着拐杖当教鞭。间或他用手捂住胸口。这时,隐约让人感觉有一丝不安。
一个多小时后,华罗庚的演讲结束了,“thankyou”是他最后一句话。在热烈的掌声中,日本数学家白鸟富美子女士捧着一束鲜花向讲台走去,这时华罗庚突然从椅子上滑了下来。
东京大学急救室主任杉本教授带领急救人员马上给华罗庚做人工呼吸。随后,华罗庚被转运到急救室,但他的眼睛紧闭着,面色由于缺氧而呈现紫色,完全失去了知觉。晚上10点零9分,人工呼吸器被移出,华罗庚去世了。
华罗庚去世时穿着的西装为了筹备后事,大家散去了。华罗庚的同伴为他回去取换洗的衣服,而晚上,白鸟富美子女士一个人留在急救室,守在华罗庚旁边。
她是华罗庚的忠实读者,自《堆垒素数论》开始,华罗庚每出一本书,她都想方设法去买。如今她发出了“为什么急着降下舞台的幕布”的感慨。
在梅雨季节寒彻骨的手术室里,她悲痛到了极点,甚至已经无法哭出来了……